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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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
林層這是第二次來白家，只不過和上次懷著即將見到親人的忐忑心情不同，他現在可以稱得上是古井無波。
這次白錦簇以及那些白家的長輩都不在場，只有白懷遠和白玄兩人。
白懷遠一改上次林層來時公事公辦的冷漠態度，雖然沒多餘的笑意，但好歹看著五官柔和了不少：“最近很忙嗎，怎麽也不回家裏坐坐？”
“是很忙，自己家裏事情多。”林層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這話白玄也不由得多看了林層一眼，白懷遠那兩句客套話本意是拉近林層和白家的距離，林層又硬生生強調“自己家”，仿佛不願意沾上白家一般。
白懷遠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
林層聽到這話時簡直忍不住想笑出聲來，他被當做殺人嫌疑犯被關起來的時候，是再再還有陸博士、江宏院、澤維西他們冒著風險為他跑前跑後，如今他身上的嫌疑洗清了，白家又輕飄飄拋出一句他們可以幫忙，這多像一個笑話。
林層也懶得和他們兜圈子，直接問道：“你們找我過來應該不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吧，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
白玄有些不滿地看向林層道：“你怎麽和父親說話的，真是……”
“沒教養”幾個字他最終還是忍住沒說出口，不過嫌棄地神情已經把他的話補充完善了。
白懷遠擺了擺手道：“沒事，小層從小不在白家長大，一些禮儀不懂也是難免的，以後慢慢跟著你哥哥姐姐們學就是了。”
聽到這話，林層和白玄都皺起了眉。
白懷遠這幾句話無疑是在釋放一個信號，他希望林層和白家人多多往來，然後慢慢融入白家。
可父親上次明明不是這麽說的，白錦簇的擔心果然成真了，白玄不著聲色地打量著林層，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不可置信的驚喜意外之情。
可白玄應該要失望了，林層只是冷淡道：“這就沒什麽必要了吧，我又不想當一個政客或者商人，跟他們有什麽好學的。”
“那你對以後的人生有什麽計劃，想進基地工作嗎？我問了你的大學老師，他們都說你在機械制造方面很有天賦，如果你想進入軍部的機械制造司，我也可以幫你問問我在軍部的朋友。”白懷遠耐心地說道。
眼前的畫面仿佛真是一位好父親在關心子女的未來職業規劃，如果放到第一次見面時，這樣的話肯定會讓他很感動，林層想，可眼下這個時機說出這種話，只會令他覺得虛偽。
“白議長，我的人生計劃就不勞你費心了，你今天找我過來究竟為了什麽事？”
白懷遠這才說道：“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有主見是好事，但有時候也不能埋頭亂幹，畢竟長輩的閱歷和經驗足，聽聽長輩的意見建議也未嘗不可。”
林層從善如流道：“哦？白議長是想發表什麽意見建議？”
白懷遠看了白玄一眼，白玄接收到暗示便說道：“關於喬什被殺一案，父親和我都很關註，據我們了解……”
白玄把他這兩天從各個渠道收集到的信息說了一遍，然後又說起何長被重新提審的事。
“這件事和你有關系吧？”白玄說的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林層聽到這裏也終於確定了他們把自己叫過來的目的，迎著白玄不善的目光，他十分平靜：“是，這個案件差點把我送上了刑場，我想要把真相查得水落石出，有什麽問題嗎？”
“可真相已經大白，兇手也已經伏法，你現在所做的這些只會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我不懂，如果真相已經大白，你們又在害怕什麽？抓住真兇又怎麽會傷害到更多的人，你所說的‘更多的人’究竟是誰，是包庇兇手的人，還是真兇本人？”
林層毫不避諱地說著，目光也坦然地和白玄對視，可白玄卻覺得那眼神刺骨又寒涼。
“你知道這樁案件對奧斯汀家族來說意味著什麽嗎，你這樣會破壞奧斯汀家族和白家這麽多年的平衡友好關系，而這又會對整個帝國的政治局勢造成多大的影響你清楚嗎？”白玄說道。
“我不需要知道，而且我相信奧斯汀家族也更希望看到為喬什抓到真兇的那天。”
“你所謂的抓住真兇，就是以讓其他人受到牽連為代價的是嗎？”白玄看著林層就像在看一個十足可恨的反派一般。
第一次見面時的林層雖說也不是那麽討人喜歡，但總體來說並不具備這麽鋒利的攻擊性，如今的林層卻像一個渾身沾了毒的刺猬，遠看都足以紮眼，更不要說接近。
這更讓白玄堅定了那個想法，雖說林層身上流著白家的血液，但從小長在地下城，已經在他骨子裏刻上了惡毒又自私的基因，他壓根不會為白家考慮，也不會為家人考慮，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成為白家人！
林層看出了白玄眼中的厭惡，原本他以為不管白家再怎麽樣他已經可以做到毫無波瀾，可被血緣至親用這樣的眼神鄙夷，他的心還是又涼了幾分。
可表面上林層的語氣還是冷靜而疏離：“你自己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不覺得可笑嗎，殺人的兇手並不是我，你的這些問題應該留著去問問那個真正的兇手，他在策劃這一切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給被害者的家屬還有你們白家帶來這麽多傷害。”
“小簇這麽做自然有他的苦衷，你又有什麽苦衷？你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你那點心思，你不就是因為小簇身份的原因，想要報覆他和白家嗎？”
聽到這裏，林層勾了勾唇角：“我可沒說過白錦簇就是兇手，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白玄這才意識到自己氣急之下說出了不該說的話，最後只能恨恨說道：“你這樣做只能把白家和你推得越來越遠，白家也不會認可一個損害家族利益的人作為家人！”
林層收起笑意，冷冷地看了白玄幾秒才說道：“我不需要白家的認可，我有自己的家人，再說，一開始就把我放在敵對位置上的人不是你們嗎？”
林層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回白家，白家人看他的戒備眼神，那不是對失散多年的親人該有的姿態，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接受他，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可能會影響到白家聲譽的隱患在處理。
白玄還要再說什麽，聽兩人爭辯了半天的白懷遠擡手制止他，然後又說道：“白家從來沒有把你放在敵對位置上，你永遠都是白家的孩子，你才回到白家，和大家有些生疏是正常的，以後相處得多了，你對白家的這些誤會也會解開，聽說你以前是從事娛樂行業，以後我會讓白玄還有你二哥白信廷多照顧照顧你，他們在各行各業都有些朋友。”
白玄臉色有些不大好地想要拒絕：“父親，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懷遠一個淩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白懷遠又繼續說道：“關於你剛剛提到的你的家人，是不是說的那個你撿到的孩子？”
林層抿了抿唇：“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我看資料上說你把他撿回來已經撫養了三年多了，只是戶口問題一直還沒有落實，這個其實不是什麽難事，你跟你大哥說一聲，讓他給社會事務局局長打一個電話，明天就能辦好。”
林層看著白懷遠，情緒覆雜，當初他折騰了那麽大一圈，都沒能把再再的戶口弄好，而在白懷遠嘴裏，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權利可真是個好東西。”林層也不由得感嘆道。
白懷遠絲毫不避諱：“權利當然是亙古不變的好東西，如果你成為真正的白家人，這些權利你自然也可以享有，不僅僅只是落個戶口，你想要成為最當紅的藝人也好，想要進入軍部任職也行，白家都可以成為你身後最強大的助力。”
白懷遠的話仿佛一顆誘人的紅蘋果，就這麽明晃晃地放在他眼前，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夠采擷到。
“白議長，讓我回到白家的條件是什麽？”林層問道。
“你是白家的孩子，回到白家哪還需要什麽條件，白家只是想給你和你的孩子一個庇護之所，只要你們把白家當做自己家，把白家人當作你們的親人就可以了，以後我們就是榮辱與共的一家人。”
“榮辱與共的一家人……”林層低聲重覆了一遍，不知想到什麽笑了一下。
林層暧昧不明的態度弄得白玄有些煩躁，他忍不住說道：“你到底什麽意思，現在父親親自邀請你回家，你擺出這幅拿喬的做派給誰看？”
白玄就差沒把“愛回回不回滾”幾個字寫在臉上了，連白懷遠都不禁皺眉道：“阿玄，這就是你歡迎弟弟的態度嗎！”
“對不起，父親。”白玄嘴上這麽說著，可臉上冰冷的表情卻沒好看多少。
聽著兩人一唱一和，林層只是垂眸喝了一口茶水，等到兩人都停下把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他才放下茶杯道：“白議長的條件我已經清楚了，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白玄挑眉看向林層，剛想開口奚落他一番，白懷遠就先一步開口道：“你說，只要在白家的能力範圍內，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
“我的條件當然在你們的能力範圍內，”林層頓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們召開一個記者發布會，要邀請到你們所有的世交好友以及熟識的上層名流，還要當下最有權威的幾家媒體參加，並通過流量最大的直播平臺進行現場直播，我要你們在這場記者發布會上公開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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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層這是第二次來白家，只不過和上次懷著即將見到親人的忐忑心情不同，他現在可以稱得上是古井無波。
這次白錦簇以及那些白家的長輩都不在場，只有白懷遠和白玄兩人。
白懷遠一改上次林層來時公事公辦的冷漠態度，雖然沒多餘的笑意，但好歹看著五官柔和了不少：“最近很忙嗎，怎麽也不回家裏坐坐？”
“是很忙，自己家裏事情多。”林層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這話白玄也不由得多看了林層一眼，白懷遠那兩句客套話本意是拉近林層和白家的距離，林層又硬生生強調“自己家”，仿佛不願意沾上白家一般。
白懷遠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
林層聽到這話時簡直忍不住想笑出聲來，他被當做殺人嫌疑犯被關起來的時候，是再再還有陸博士、江宏院、澤維西他們冒著風險為他跑前跑後，如今他身上的嫌疑洗清了，白家又輕飄飄拋出一句他們可以幫忙，這多像一個笑話。
林層也懶得和他們兜圈子，直接問道：“你們找我過來應該不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吧，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
白玄有些不滿地看向林層道：“你怎麽和父親說話的，真是……”
“沒教養”幾個字他最終還是忍住沒說出口，不過嫌棄地神情已經把他的話補充完善了。
白懷遠擺了擺手道：“沒事，小層從小不在白家長大，一些禮儀不懂也是難免的，以後慢慢跟著你哥哥姐姐們學就是了。”
聽到這話，林層和白玄都皺起了眉。
白懷遠這幾句話無疑是在釋放一個信號，他希望林層和白家人多多往來，然後慢慢融入白家。
可父親上次明明不是這麽說的，白錦簇的擔心果然成真了，白玄不著聲色地打量著林層，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不可置信的驚喜意外之情。
可白玄應該要失望了，林層只是冷淡道：“這就沒什麽必要了吧，我又不想當一個政客或者商人，跟他們有什麽好學的。”
“那你對以後的人生有什麽計劃，想進基地工作嗎？我問了你的大學老師，他們都說你在機械制造方面很有天賦，如果你想進入軍部的機械制造司，我也可以幫你問問我在軍部的朋友。”白懷遠耐心地說道。
眼前的畫面仿佛真是一位好父親在關心子女的未來職業規劃，如果放到第一次見面時，這樣的話肯定會讓他很感動，林層想，可眼下這個時機說出這種話，只會令他覺得虛偽。
“白議長，我的人生計劃就不勞你費心了，你今天找我過來究竟為了什麽事？”
白懷遠這才說道：“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有主見是好事，但有時候也不能埋頭亂幹，畢竟長輩的閱歷和經驗足，聽聽長輩的意見建議也未嘗不可。”
林層從善如流道：“哦？白議長是想發表什麽意見建議？”
白懷遠看了白玄一眼，白玄接收到暗示便說道：“關於喬什被殺一案，父親和我都很關註，據我們了解……”
白玄把他這兩天從各個渠道收集到的信息說了一遍，然後又說起何長被重新提審的事。
“這件事和你有關系吧？”白玄說的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林層聽到這裏也終於確定了他們把自己叫過來的目的，迎著白玄不善的目光，他十分平靜：“是，這個案件差點把我送上了刑場，我想要把真相查得水落石出，有什麽問題嗎？”
“可真相已經大白，兇手也已經伏法，你現在所做的這些只會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我不懂，如果真相已經大白，你們又在害怕什麽？抓住真兇又怎麽會傷害到更多的人，你所說的‘更多的人’究竟是誰，是包庇兇手的人，還是真兇本人？”
林層毫不避諱地說著，目光也坦然地和白玄對視，可白玄卻覺得那眼神刺骨又寒涼。
“你知道這樁案件對奧斯汀家族來說意味著什麽嗎，你這樣會破壞奧斯汀家族和白家這麽多年的平衡友好關系，而這又會對整個帝國的政治局勢造成多大的影響你清楚嗎？”白玄說道。
“我不需要知道，而且我相信奧斯汀家族也更希望看到為喬什抓到真兇的那天。”
“你所謂的抓住真兇，就是以讓其他人受到牽連為代價的是嗎？”白玄看著林層就像在看一個十足可恨的反派一般。
第一次見面時的林層雖說也不是那麽討人喜歡，但總體來說並不具備這麽鋒利的攻擊性，如今的林層卻像一個渾身沾了毒的刺猬，遠看都足以紮眼，更不要說接近。
這更讓白玄堅定了那個想法，雖說林層身上流著白家的血液，但從小長在地下城，已經在他骨子裏刻上了惡毒又自私的基因，他壓根不會為白家考慮，也不會為家人考慮，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成為白家人！
林層看出了白玄眼中的厭惡，原本他以為不管白家再怎麽樣他已經可以做到毫無波瀾，可被血緣至親用這樣的眼神鄙夷，他的心還是又涼了幾分。
可表面上林層的語氣還是冷靜而疏離：“你自己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不覺得可笑嗎，殺人的兇手並不是我，你的這些問題應該留著去問問那個真正的兇手，他在策劃這一切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給被害者的家屬還有你們白家帶來這麽多傷害。”
“小簇這麽做自然有他的苦衷，你又有什麽苦衷？你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你那點心思，你不就是因為小簇身份的原因，想要報覆他和白家嗎？”
聽到這裏，林層勾了勾唇角：“我可沒說過白錦簇就是兇手，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白玄這才意識到自己氣急之下說出了不該說的話，最後只能恨恨說道：“你這樣做只能把白家和你推得越來越遠，白家也不會認可一個損害家族利益的人作為家人！”
林層收起笑意，冷冷地看了白玄幾秒才說道：“我不需要白家的認可，我有自己的家人，再說，一開始就把我放在敵對位置上的人不是你們嗎？”
林層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回白家，白家人看他的戒備眼神，那不是對失散多年的親人該有的姿態，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接受他，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可能會影響到白家聲譽的隱患在處理。
白玄還要再說什麽，聽兩人爭辯了半天的白懷遠擡手制止他，然後又說道：“白家從來沒有把你放在敵對位置上，你永遠都是白家的孩子，你才回到白家，和大家有些生疏是正常的，以後相處得多了，你對白家的這些誤會也會解開，聽說你以前是從事娛樂行業，以後我會讓白玄還有你二哥白信廷多照顧照顧你，他們在各行各業都有些朋友。”
白玄臉色有些不大好地想要拒絕：“父親，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懷遠一個淩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白懷遠又繼續說道：“關於你剛剛提到的你的家人，是不是說的那個你撿到的孩子？”
林層抿了抿唇：“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我看資料上說你把他撿回來已經撫養了三年多了，只是戶口問題一直還沒有落實，這個其實不是什麽難事，你跟你大哥說一聲，讓他給社會事務局局長打一個電話，明天就能辦好。”
林層看著白懷遠，情緒覆雜，當初他折騰了那麽大一圈，都沒能把再再的戶口弄好，而在白懷遠嘴裏，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權利可真是個好東西。”林層也不由得感嘆道。
白懷遠絲毫不避諱：“權利當然是亙古不變的好東西，如果你成為真正的白家人，這些權利你自然也可以享有，不僅僅只是落個戶口，你想要成為最當紅的藝人也好，想要進入軍部任職也行，白家都可以成為你身後最強大的助力。”
白懷遠的話仿佛一顆誘人的紅蘋果，就這麽明晃晃地放在他眼前，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夠采擷到。
“白議長，讓我回到白家的條件是什麽？”林層問道。
“你是白家的孩子，回到白家哪還需要什麽條件，白家只是想給你和你的孩子一個庇護之所，只要你們把白家當做自己家，把白家人當作你們的親人就可以了，以後我們就是榮辱與共的一家人。”
“榮辱與共的一家人……”林層低聲重覆了一遍，不知想到什麽笑了一下。
林層暧昧不明的態度弄得白玄有些煩躁，他忍不住說道：“你到底什麽意思，現在父親親自邀請你回家，你擺出這幅拿喬的做派給誰看？”
白玄就差沒把“愛回回不回滾”幾個字寫在臉上了，連白懷遠都不禁皺眉道：“阿玄，這就是你歡迎弟弟的態度嗎！”
“對不起，父親。”白玄嘴上這麽說著，可臉上冰冷的表情卻沒好看多少。
聽著兩人一唱一和，林層只是垂眸喝了一口茶水，等到兩人都停下把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他才放下茶杯道：“白議長的條件我已經清楚了，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白玄挑眉看向林層，剛想開口奚落他一番，白懷遠就先一步開口道：“你說，只要在白家的能力範圍內，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
“我的條件當然在你們的能力範圍內，”林層頓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們召開一個記者發布會，要邀請到你們所有的世交好友以及熟識的上層名流，還要當下最有權威的幾家媒體參加，並通過流量最大的直播平臺進行現場直播，我要你們在這場記者發布會上公開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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